華為高管故事:無一位海歸,至少 24年華為工作經驗
編者按: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礪石商業評論(ID:libusiness),作者:周董石,編輯:華生 ,微新創想經授權轉載。
在媒體報道中,我們經常看到有關華為的溢美之詞。華為的技術、華為的產品、華為的管理,幾乎每一項都是行業標桿、學習樣本。
但華為太大了,大到我們很難窺探全貌;華為可學習的地方太多了,多到我們很難捕捉到真正的精髓。
但”人才“是公認的企業發展的最關鍵要素,而高管團隊又是人才中的人才。所以我們試圖從“華為高管”這一視角出發,來探究華為的成功范式。
一、以空間換時間
翻看華為董事會成員,除了擔任董事長的梁華,其還有3位副董事長,他們分別是徐直軍、胡厚崑與孟晚舟。與大多數企業“掛名”副職不同,這3位卻是華為真正的實權人物,他們的另外一個身份是華為的輪值董事長。
董事長之下是掌管華為王牌業務的幾位常務董事,他們分別是分管ICT的汪濤,分管華為云的張平安,分管智能終端的余承東以及分管制造部的李建國。
接下來的9位董事,他們多是華為關鍵職能/業務部門負責人。值得一提的是,華為締造者、精神領袖任正非也在此列。盡管他是華為CEO,但在董事會的職級并不高。
17名董事會成員履歷各異、分工不同、年齡更是相差懸殊,但有一個共同點:他們中所有人都是1999年之前入職華為的。
換言之,華為的每一名董事會成員都在華為工作了至少24年。1990年入職的胡厚崑,更是在華為工作了33年。
除此之外,這17名高管全部來自于國內院校,沒有一名海歸。對于一家以技術見長,且長期研發投入高居全球前五、國內榜首的創新研發企業而言,這著實令人意外。
將人才留下并長久服務公司,并不是華為首創。在日本,很多企業采用終身雇傭制,但除了早期有助于培養員工精益主義、匠心精神外,后期官僚主義也嚴重影響了年輕人的晉升空間。而相比歐美那些長青的百年企業,30多歲的華為又略顯年輕,不具有太多可比性。
很難找到與華為高管團隊相似的樣本。如果一定要找一個,或許它與亞馬遜有幾分相似:盡管自1995年成立以來,亞馬遜業務不斷多元,但最古老、最核心的團隊卻十分穩定,始終都在貝索斯的周圍。
華為高管模式,向我們釋放了一個“以空間換時間”“最終贏得空間”的正向經營范式。它包含兩層內涵:一是企業持續突破,能最大程度歷練、鍛造員工戰斗力,并為其提供更大機會與空間;二是通過更高效的組織管理機制,華為長期留下了最具戰斗力的員工,最終他們會反哺企業。
從1987年創業至今,華為大致經歷了四個成長階段,分別是:1987-1995年,創業階段,華為由代理業務成功轉型為自主品牌;1995-2000年,國內發展階段,成為國內領軍企業;2000-2010年,海外高速發展階段;2010年至今,由CT走向ICT,由2B走向2B+2b+2C,成為國際領先企業。
在具體業務上,華為由最初的通信技術拓展到信息領域,并布局了手機終端、云計算、汽車服務等產品業務線…….
華為的每一次業務突破,也都能帶動員工成長進步。孫亞芳曾用7年時間晉升為華為董事長,徐直軍只用了2年時間便升任副總裁,并在推動華為進軍IT、手機智能終端業務中發揮了重要作用。而跟隨華為一路拼殺,轉戰無線、手機、汽車業務線的余承東,也在華為功成名就。
伴隨業務發展,華為組織機制也在不斷進化。從最初總裁辦公室會議制度到2004年成立EMT主席輪值制度,從2011年施行CEO輪值制度到2018年升級為董事長輪值制度,華為創新型組織管理機制,不斷將“最能打”的員工送到最合適的高位。
以業務鍛造人才、賦予員工最大的機會,以組織機制留住人才、發揮員工最大的價值,以空間換時間的華為,最終為自己贏得了巨大的發展空間。
二、分權、協作,釋放機會與空間
2016年10月底,美國CNBC電視臺《亞洲經營者》欄目在深圳采訪華為輪值CEO胡厚崑時,探討了華為快速發展的原因、創新、業務策略和管理等話題。
在談到如何吸引優秀人才到華為時,胡厚崑的答案是:吸引人才的最好手段是機會!
在華為,員工最不缺的似乎就是機會,且自上而下都是如此。而這一切,都離不開華為精神領袖任正非的主動放權。
1992年加入華為的孫亞芳,不算華為元老,但卻晉升最快、最具傳奇色彩。
在華為早期極具戰略意義的“C&C08”大型交換機研發中,孫亞芳在資金等核心問題上為華為貢獻頗多。憑借出色的表現,任正非很快將華為市場部交到了孫亞芳手上,這讓她有了更大的施為空間。
但這段時間,在通信領域逐漸站穩腳跟的華為卻出現了一些問題。隨著早期創業者職位升高,一部分人開始懈怠、進取心減弱,這既壓縮了廣大中層的晉升空間,也影響了整個團隊的積極性。
孫亞芳站了出來,瞬間轟動了整個行業。她帶領市場部員工在1996年春節前夕的述職會上提交了兩份報告,一是工作報告,二是辭職報告,導演了一出“市場部集體大辭職”戲碼。借此,孫亞芳開創了華為員工能上能下、工資能漲能降、先辭職后就業的先河。
1999年,孫亞芳晉升為華為董事長。2007年,為重新激活組織活力,孫亞芳又一次主導了“換工號”運動。工號為001的任正非與董事長孫亞芳帶頭辭職,孫亞芳還說服數千名員工“下崗”。盡管他們絕大多數實現了“再就業”,但華為員工上下流動的空間再次被打破了。
至2018年卸任,孫亞芳在華為董事長任上干了20年,華為兇狠的市場打法被延續下來。這段時間,華為的經營模式被奉為“左非右芳”,任正非是華為的造夢人與吶喊者,孫亞芳則是華為的鋪路人與實干家。
在“左非右芳”模式外,華為還有一臺“三駕馬車”高層管理機制。
2011年4月18日,華為開始施行CEO輪值制度,由當時三名副董事長(郭平、徐直軍、胡厚崑)輪流擔任CEO,每人輪值半年。
這一制度起源于2004年華為開啟的EMT主席輪值制度,不同的是,彼時是8位領導輪流執政。至2018年,華為輪值CEO制度再度升級為輪值董事長制度。
在孟晚舟擔任輪值董事長前,郭平、徐直軍、胡厚崑是雷打不動的三人組。他們工作各有側重,郭平兼任財經委員會主任,徐直軍兼任戰略與發展委員會主任,胡厚崑兼任人力資源委員會主任。
以徐直軍為例,他長期是華為戰略業務層面一把手。任正非曾半調侃地評價徐直軍,“是只狡猾的小狐貍,總能先于他人聞到機會。”
實際上,徐直軍對業務敏感,更多源于他對業務的專注力與掌控力。
1993年加入華為的他,一年后便開始負責華為至關重要的“C&C08”交換機智能平臺項目。
1995年,他又擔任了智能業務部的總經理,劃歸華為2號人物鄭寶用麾下。也是這一年,華為決定開拓俄羅斯業務,徐直軍被提拔為副總裁。此后數年,徐直軍帶領余承東等一眾干將,將華為無線業務不斷推向海外,最終成為全球最大的電信設備供應商。
在無線之外,徐直軍還是說服任正非進軍手機終端的高層之一,而最初任正非對手機業務是抱有懷疑態度的。
2013年,華為在通信業務之外大舉押注IT企業業務。面對(企業業務規模)幾十倍于己身的思科,徐直軍先是從對手最薄弱的中國市場做起,很快站穩了腳跟。得益于此,華為由CT快速走向ICT。
近年,隨著華為在云計算、終端業務領域不斷向外延展,徐直軍將很多精力放在戰略與方向的把控上:堅定華為“不做什么”。
對于云計算,徐直軍堅持不碰數據、不碰應用、不做股權投資三大原則。用他的話說,華為不做投資是不想讓“親兒子”跟合作伙伴競爭。
而對于汽車業務,徐直軍反復強調華為不造車,“中國不缺一個華為品牌的汽車,缺一個真正擁有核心技術,真正值得信賴的汽車產業零部件供應商。”
當然,并不是每個華為高層都如徐直軍這般專注“搞事情”。兼任人力資源委員會主任的胡厚崑,更像是華為的“一張臉”,很多時候充當“對外發言人”角色。
2014年,華為在心聲社區發布了胡厚崑出席達沃斯論壇的視頻,被看作華為實施輪值CEO制度以來的首次對外“形象公關”。
近年,面對外部不合理的制裁,胡厚崑一方面坦言壓力、直面困難,另一方面據理力爭、搖旗吶喊,“時間將會揭開虛偽的面具,陰霾過后陽光必然普照。任何艱難困苦,都不能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。”這些言論,為華為贏得了理解與尊重。
而三人組中最為低調的當屬郭平,這位從產品經理成長為輪值董事長的華為1號員工掌舵財經委員會,對經營活動、投資活動和企業風險進行宏觀管控。
2022年4月1日,郭平不再擔任華為輪值董事長,轉任華為監事會主席。同一天,孟晚舟接下了華為輪值董事長的空缺,并撿起了CFO老本行,華為新三駕馬車繼續高速行駛。
其實,不管是“左非右芳”模式,還是輪值董事長機制,都能避免權力過于集中、充分培養新接班人,以及提升團隊作戰能力。這些機制,一直是行業學習的標桿。
三、灰度管理,能打硬仗
華為最值得稱頌的地方,還在于它能在規則內找到一門“超越”規則的管理藝術——灰度理念。
灰度理念內涵豐富,在絕對的黑與白之外,可還以引申為在經營管理中抓大放小、容忍不完美、允許不同聲音甚至是反對意見…..
任正非是灰度管理最忠實的踐行者、最嫻熟的駕馭者。他曾說:我罵誰,是愛誰。余承東被我罵得最多,你看他,太瘋狂了!我們不能以表揚為主,管理要有灰度,矯正不正確的地方,讓他走上正確道路。
這種灰度不僅局限于上級對下級,任正非本人也會因不夠專業而被下級灰度“嘲笑”。
2012年,在一次民主生活會上,有人提議對任正非進行評價并投票:老板懂技術嗎?有7人投否定票;老板懂市場嗎?又有7人投否定票;老板懂管理嗎?還有1人投否定票,這個投反對票的就是徐直軍。
涉及灰度管理的例子在華為比比皆是,尤其在余承東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。
媒體人曾問徐直軍,如何看待余承東所說“在3年內超越蘋果和三星”。徐直軍從容答道,“這個問題,我問過余承東,他的本意是在中國市場超越蘋果和三星,是媒體漏了定語。但我和任總堅信不是媒體忘了寫‘中國’,是他沒說。當然,怎么超越是他的事情,我不知道。”
詼諧的言語中,不失提醒與鞭策,這就是灰度的魅力。
就連余承東也承認,“我是一個有缺點的人,性格東沖西撞,所以一不小心就樹敵了,給團隊也帶來了不少麻煩。”“任總給我擋過很多箭,否則我沒有今天的機會。”
他甚至坦言,“很多時候,很多人都說我快犧牲了”。自己加入華為并堅守奮斗幾十年,是“因為華為有一個偉大的老板。”
但從根本上說,這是華為灰度管理文化的勝利。
這不只是口頭說說,灰度管理已經融入到華為的組織管理與文化中,并在關鍵時刻,能決定一個人、一項業務的生死成敗。
1993年,剛加入華為的余承東深度參與了交換機研發工作,并因成績優異被提拔重用。
但余承東不甘于此,此后他另辟蹊徑、大包大攬,又創建了無線電通訊部門,瞄準了3G基站,但當時多數人并不看好。
一片質疑聲中,任正非拿出了華為近一半的研發經費,送到了余承東手上。
帶著這份沉甸甸的希望,4年后余承東做出了3G基站。但2003年,迫不及待“殺”向歐洲市場的余承東,卻迎來了滑鐵盧。原因是華為名氣小,3G基站在得不到有效驗證的情況下,很難打開局面。
余承東失敗了,但他沒有氣餒,而是一門心思想如何打敗既有的強大對手。他發揮了“瘋子”本性:要想彎道超車,就必須研究更先進的分體式基站。
他遇到了更大的阻力,“上一個項目已經耗光了家底,又要來一個相似項目,瞎折騰!”
換在非黑即白唯結果論的企業,余承東不僅通不過新提議,還要對既有項目的失敗負責。
但秉持灰度管理的任正非還是容忍了他的錯誤,決定再賭一把。
很快,余承東的分布式基站又做出來了,還獲得了2008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。借助這個項目,余承東不僅拿到了訂單,還打開了歐洲市場。2012年,華為與歐洲15大運營商中的12家簽下了訂單,在歐洲無線通訊市場的占有率高達33%。
正當華為基站在歐洲搞得如火如荼之時,余承東被任正非緊急調回國內,擔任終端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。
光鮮的職位掩蓋了華為終端業務的頹勢,2010年華為手機的銷量只有300萬臺。
但任正非堅決要用余承東,“就讓余瘋子去搞黑與白,我們多做點灰度,正好對沖。”這句話其實可以反過來聽,華為前期做了太多灰度,導致手機銷量不行,如今只能靠“余瘋子”去搞黑白了。
相同的業務,不同的用人策略,展現的依舊是華為的灰度管理。
上任伊始,余承東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把手機造出來、賣出去,而是先把華為手機的命給革了。2012年,余承東砍掉了大量的貼牌手機,致使出貨量減少了3000萬臺。這種激進策略不僅導致營收大降,還引發了一眾元老不滿,一場“倒余運動”就此開始。
很快這場“讓余承東下課”的官司,打到了任正非那里。雖然任正非選擇了堅定支持余承東,但也將余承東推到了風口浪尖。
最終余承東只能以“華為手機三年內成為世界領先手機終端產商”“銷售目標一年翻三倍”的口號,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。此后在接連兩款手機失敗后,2013年余承東憑借P6打了一場翻身仗。
但這個階段,華為又陷入“線上與線下”的兩難選擇。彼時,主打電商渠道的榮耀已經打開了局面,榮耀四核與榮耀3不僅銷量可觀,單機利潤也做到了極致。
加之爆紅的小米為線上模式帶來了更大確定性,華為高層開始考慮放棄華為品牌,主打榮耀。
對此,余承東堅決反對。在接連溝通無果后,余承東給任正非寫了一份正式報告,闡明華為不應該放棄線下市場,不應該放棄華為品牌。理由主要有兩個:一是華為的追求是超過蘋果、三星,而不是成為下一個小米;二是諸如蘋果、三星等高端機主要都是在線下賣的,華為不應該放棄自有品牌。
最終,任正非對放棄華為品牌行使了否決權。余承東直言,“任總很少行使否決權,他救了我一命。”
2018年,華為手機銷量破2億臺,成為中國第一。2020年4月,華為手機市場份額超越三星,成為世界第一。
但很快形勢急轉直下,在國外勢力干預下,華為芯片生產鏈被卡死,華為手機不能搭載5G上市。然后是榮耀出走,高居第一的華為終于跌落神壇。
但華為最終還是將自己的“華為”手機品牌保存了下來,這是一個偉大的火種。
及至2023年8月4日,余承東在深圳召開新聞發布會直言,“經過了艱難的4年,回首望去,輕舟已過萬重山。”25天后,華為Mate60 Pro開售,麒麟芯片已回歸,手機網速重回5G。
此時再回頭看,余承東那份決定華為手機生死的報告,是多么寶貴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既是任正非救了余承東,更是余承東救了華為手機。
而這一切,都是華為灰度管理模式的勝利。這種灰度,在方向正確的前提下,最大程度上包容了華為高管的缺點與不足,并激發他們超強的戰斗欲望。
四、華為處處有心聲
我們都知道,心聲社區是所有華為人暢意表達想法的場所。但其實,心聲社區也是華為高管們唇槍舌劍、行使話語權的所在。
以任正非為代表華為高管的多次戰略發聲,都在這里響起。
2011年,華為研發員工集體聲討食堂飯菜貴且難吃的舉動引發高層關注。徐直軍親撰《告研發員工書》,以“研發人員不要做葛朗臺式人物”,痛批了這一行為。很快,這篇文章傳遍心聲社區,被華為人奉為“四大名著”。
2023年3月31日,任正非在華為內部簽發了一份《關于華為不造車的決議》的內部文件,強調“華為五年內不造車”。
隨后,不少人在心聲社區看到了余承東的發聲,“對一個行業,只有深入的洞察,深刻理解,才能把握住正確的方向!標記一下,若干年后,再來看吧!”盡管這條帖子很快被刪除,但足以展示心聲社區的魅力。
實際上,心聲社區只是華為開放透明管理機制的一個呈現。在華為,處處有心聲。
2000年末,為解決優秀人才流失問題,任正非召開了一個高管會議。任正非首先強調,“華為人員結構過于虛弱,需要引進新人,以激發企業內部活力”。
面對老板提議,徐直軍則直言,“華為當前更需要保持現有人員穩定,減少員工熟悉工作時間,提高市場部工作效率”。胡厚崑也認為,“無論是研發還是市場,都應該保持人員穩定”。
孫亞芳也給出了更為實際的建議,“華為人才流失已成事實,讓優秀人才在內部選擇更適合的崗位,而不是離開華為。”
各方最終推翻了任正非“空降高管”的提議,但任正非沒有不滿,也沒有辯解。這或許也是如今華為董事會成員至少在華為干了24年以上,且清一色國內院校畢業生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。有一次,外部企業家來華為訪問,徐直軍曾當著任正非與外部企業家的面說:老板懂什么管理,我們的變革IPD,他就知道那3個英文字母。這個案例被傳得沸沸揚揚,凸顯出任正非的大度以及徐直軍的率直。
但其實徐直軍還有后半句,“老板不懂IPD,但他堅定不移地讓懂行的人推行,歷經14年變革,這個巨大的管理工程才有今天的成就……”除了任正非的大度外,這句話其實更能看出徐直軍對任正非的尊重。
在華為,表達心聲似乎不是為了制造爭議。它更像一種觀點、態度的釋放,目的是為了高效觸達問題本質并找到答案。
透過這些例子,我們能看到華為高管并不是任何時候都認同任正非的觀點,相反很多時候他們的心聲截然不同,更會產生激烈交鋒。華為的高管們也都了解任正非很多時候“不夠專業”“都在務虛”,但所有高管都尊重他、支持他、離不開他。
在文章開始,我們曾說華為是“以空間換時間最終贏得空間”的成功典范,但華為的空間不僅是指業務帶來的發展空間,還包含以任正非為首華為高管共同打造的灰度理念下的協作空間、戰斗空間以及心聲空間。
所有這一切,讓華為打造了最穩定高效的高管團隊(包含本文未有提及監事會成員、以及那些退休且依然為華為發光熱的老人),而他們又鑄就了獨一無二的華為。
*參考資料:
《華為組織力》
《最人物》:瘋子余承東,撐起華為的野心
《威爾克通信實驗室》:徐直軍、胡厚崑、余承東
本文為專欄作者授權微新創想發表,版權歸原作者所有。文章系作者個人觀點,不代表微新創想立場,轉載請聯系原作者。如有任何疑問,請聯系http://www.i0562.net/。